R:说到底我们也不过是相互寄生的虫子罢了。
L:有没有可能这虫子要写别的命题,所以我俩要挂了。
R:没事,我们一直都在。
M:我想探讨逃避型人格障碍,或者说一切被视为病的人格缺陷,在这种缺陷下,做出决定与选择的,究竟是我,还是病。我倾向于悲观的认为是病作为,累积的器官病变,导致的人生。因此我本无我,一切都显得虚假而动荡。
R:糟了,是真正的病人,兼带悲观主义,和被虚无吞噬的灵魂。
L:当你回忆遥远的过去,你却发现曾经的你并非如此,在遥远的过去,你和现今孑然不同。你开始回忆塑造自我的一切,你发现你确实拥有病的潜质,而这让细微的哀伤化作裂谷,在你心中划开伤痕,在还能挽回时,没有人注意,当不能挽回的空洞出现,没有人注意,现在除了死亡,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消灭你,消灭你的空洞。
R:瞧瞧,多么伟大而又壮观的空虚,你居然仅仅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能产生如此巨大的,痛苦。
M:哈,去死吧,让我们来世再做兄妹。
L:你妈,你有什么资格替我们做决定?
R:主人格是这样的,只要一意孤行就好了,而我们要考虑的就很歹......
L:原来这就是樱花下落的速广......

——DNE TI——
当我睁开眼睛,世界一片模糊,我只能看到浓郁的光晕和幽暗的团块。
我并没有死掉,也许我应该选择一个不存在这样概率的方式,我应该在一个更加荒无人烟的地方,更加坚强的面对死亡,我要选择死亡,我不要死亡选择我。我不想死,但是我依旧决定死掉,结果却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,感觉不到四肢,也无法发出声音。我感到无力,无力从我的眼睛逸散,像泪水一样,让世界变得更加扭曲且魂淡,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哭了。
其实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,即使这样苟延残喘,我也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,人在面临蹒跚走来的死神时,总是更加的敏锐。我后悔,但是不完全后悔,因为我已经真正没救了,我只是还能在这残破的肉体中怀着复杂的心情等待镰刀落下。
我闭上眼睛,耳边是风在幽语,她问我什么时候和她一同流淌。
我想这很快了,直到我听见我母亲的声音。
但是只有一瞬间,当我认出这声音时,我便什么也听不见了,我害怕面对这一切,所以我什么也听不见了。
连风的幽语。
——我不知道时间为什么过去,直到我意识到我还远没能抵达怹的尽头——
这是个奇迹,我想所有人都会这么认为。
这是一个歹毒的奇迹。我活下来了,瞎了,聋了,躺在家里的床上,生活不能自理,我感觉不到我身体的一切,我变成了只能思考的血肉废物。
我,不仅失去了一切,而且也让他们失去了一切。
对不起,我现在甚至自杀都做不到,只能在心里幻想,幻想,幻想,我曾经的生活,为什么我会变成如今这样,现在我有了足够的时间思考以前不愿意面对的问题。我开始回忆遥远的孩童时期,这毫无意义,因为就算一切水落石出,它也只会存在于我的脑海,可是我总是忍不住去想,因为我开始幻想未来,现在我要为我这可悲的幻想做准备,毕竟思想是无法停止的,而奇迹正因为只有一次,所以才称之为奇迹。
也许我从来就是这样,我怀着这样的病降世,怀着这样的因子,这样的引子,这样不幸的天性。
害羞,误解,荒谬。
我在遥远的第一老家川的短暂而又漫长的第一段童年。现在那些记忆已经真假难辨,我不知道那一部分在现实中存在,而那一部分只是我的梦中显露的空虚。
可是现在的人生与我的,和幼小懵懂的我,中间存在着天然的间隔,围墙,只在书中存在的遥远他乡一样的东西,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做出这样那样的事情。也许本来就无需知道,直到后来的岁月为它们填补了过去。
我偷同学的东西,以我现在的目光来看,那确实是偷,可我当时并不这么认为,事实上当时我什么想法也没有,只是:哇,想要,拿走吧,好。无论是后面的眼泪,道歉,还是责打,我都不知道它们究竟意味着什么,对当时小小的我来说,一切都只是自然而然地,自顾自地发生了,无论是我的行为,还是这个世界的运作,他们只是这样发生了而已。什么是对,什么是错,完全不可理解,不存在这样的概念,也没有人告诉我,他们只是责打我,却从来不告诉我为什么。
我无意的行为促成了校园霸凌的一环。我当然在意人的美丑,但是那小小的别扭并非无法克制,可是我并没有意识到并非所有人都能克制自己,或者说能够意识到自己应该克制自己。他后来转学了,在我读初中的时候,我们班上有一个容貌奇特的男生,具体的细节我已经记不清楚,只知道如果我能维持一开始的态度,不介意他的外貌,不介意别人的看法,在他来问问题的时候反驳他们的恶意中伤,以及最重要的,为什么,为什么我没有意识到这样的话语就是欺凌,为什么是我先行提出“校草”这一几乎导致后续一切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的软硬霸凌的词语?!直到几年过去我才回过神来,而这一切已经无法挽回,这是我一手造成的错误,而且我本来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。可我没有,我没有意识到这一切,为什么。大概是因为当我想要问出为什么的时候,并没有能够回答我的人出现,于是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积聚在心里,化作宛若亘古的坚冰,我需要用自己的行动和提问来融化它,这该死的慢的发指的过程,使我冻僵而显得麻木,直到我在生活中遇见这些问题的演绎,才知道在人类世界中在社会生活中它们的具体意味。
我在麻木的无知中,犯下已无法挽回的罪,但我从来没有因此而想要结束,我感到自己的虚伪,并为自己的虚伪痛苦,痛苦的想要离去,却不为自己的罪。最后落得如此下场,看来也是天命。
我的构成中存在这样的那样大大小小无法衡量与裁决的过错,对我来说他们如山一样,而我不是悟空,而是理应被镇压乃至消灭的邪魔。
于是,在我“懂事”,懂得大部分社会与人类的道德之前,我只是一个无意识的动物。这构成我的根本,就是一只自私自利的野兽,我惶恐,因为后天的道德与先天的不道德总是不可调和,让我总是以为,误以为我是一只真正的虚伪而悲哀的魔鬼,让我以为,魔鬼才是真正的我,后天之善不过是寄生在魔鬼身上,的假面,罢了。
哈哈,哈,我还真,不是善于思考的人,在这么,漫长的时间里,也就想到了,这么一点东西,结果什么都,抓不住。不过时间依旧很漫长。沉浸在这些回忆里,仿佛让我重新再活了一遍,以一个“大人”的视角。
不过,我还是累了,实际上也才过去大概两个星期吧。我想,果然毫无意义啊。于是我想起另一件事情,我曾经忘记了呼吸,然后差点死掉了。那时候究竟是小学,初中,高中,还得大学呢,已经记不清楚了,我只记得好奇心,疑惑,以及死里逃生的庆幸与后怕,当时的我还没有想要了解自己的生命,起码还没有到真的想要付诸实践的地步。我眯着眼睛,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十分漫长,也感受不到屏气时仿佛要炸裂的胸腔,一切都平静的流逝,我只觉得宁静。如果我不是突然闪过关于窒息的念头,我大概就会眯着眼睛看着逐渐浑浊的世界,永远的睡着吧。
也许当时就永远睡着会比较好呢。
二〇二五年一月十四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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